。
喊爸爸。
他原来一直记得!
一想到他们在他公寓第一次正式见面时,他可能就认出来沙发上坐着的是那年在酒吧强抱他的“女流氓”,时央想找条地缝钻进去。
“你在说什么,我怎么听不懂呀?”时央干脆脑袋一歪,试图蒙混过关。
池之周斜睨她一眼,便看穿,眼里闪着坏笑,丝毫不惯着她,慢悠悠地说道:“哦,几年前的暑假,我走在酒吧的过道里,不知道被谁突然撞过来,拦腰……”
“不许说了。”时央伸出右手,一把捂住他的嘴。
她的手小小的,带着冬夜的凉意,抵在他温热的唇上,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手背上。
目光的轨道交集,霎时间静谧的山间夜晚无声无息,柔和清透的月光洒在皎白的雪上,暧昧悄然发酵。
目眩的感觉越来越明显,时央松开捂在他唇上无力的手,摇摇欲坠,刚想坐下。
松开的右手被池之周拉着,轻轻一拽,身体软绵绵的,失了衡,跌落下去。
时央恍然仰头,才发现池之周细密的睫毛近在咫尺,眼睛紧盯着她,幽深似一片深邃宽阔的江海,略薄的嘴唇离她不过厘米。
时央借着酒意,神使鬼差地挨了上去。
平时总是噙着漫不经心笑意的唇,竟然意外的温软。
那一刻,耳边的风远去了,皎洁的月光也恰到好处地被路过的云雾遮蔽了半分光辉。
池之周的喉结滚了滚,手握紧她的手腕,正欲更深一步时——
小姑娘头一歪,阖上眼睛,靠在他的肩膀上,嘴巴微嘟,呼吸匀称地睡着了。
他仰脸望了望漫天闪烁的繁星,再低头看着面前的小姑娘,舌尖轻舔了下唇角,突然轻声地笑了。
弯腰抱起时央,往酒店走,路过前台的时候,想了想,还是重新给她开了一间房。
把小姑娘的鞋脱了,放在床上,捏了张帕子,轻轻把脸给她擦干净,做完这一切已经凌晨一点了,这才关上门离开。
他推开自己房间,一进门就对上石百川坏笑的目光。
“有病?”池之周轻嗤他一声。
石百川老神在在地摇摇头,“我没病,有的人却中了爱情的毒。”
池之周没理他,从行李箱里面拿了干净衣服去了浴室。
第二天早上时央握着勺子,埋头苦吃碗里的酸奶,全然不敢抬头看对面似笑非笑的那人。
“央央,你昨天晚上在哪里睡的呀?”池飘飘吸了一口碗里的面条,转头问。
石百川立马转头看池之周,惊悚不已,你他妈不是人!
“咳咳……我、我怕回来打扰你休息,就在旁边开了一个房间睡。”时央硬着头皮编了个回答。
“哦。”全桌人可能只有池飘飘这么单纯了。
“对了,昨晚的星星看得怎么样?”
“还可以吧,一闪一闪,挺漂亮的。”时央敷衍得连修饰词都懒得加。
石百川:仙女你跟着池之周学坏了。
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时央不经意地抬头,四目相对,那人的眼里含着戏谑的笑意。
这别有深意的眼神太折磨人了。
时央想到昨晚她一不做二不休亲上去的样子,绯红染上耳尖,她飞快地低下头,状似专注地吃着酸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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