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靠在谢暮白怀里,胸膛里的心脏在猛烈地跳动,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。
精疲力竭地坐在草地,白栀把湿答答的衣服拧干,问谢暮白怎么知道她在这。
谢暮白指着地上散落碧青中带着暗紫的叶子,“只有佛堂后院才有紫竹林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会遇到危险?”
谢暮白闭口不答。
前方火把高照,有人匆匆而来,白栀带着谢暮白撤离,他不能出现在众人面前。
“公子,就是这里,冬苑东南西北各有水井,暗香劈柴之时听见琼枝说最近的北边水质混浊,要去别的地方打水,西面的是口枯井,东面的刚刚已经看过,只剩下这一个地方没查。”
提灯夜看,井底下的水波粼粼,浮光跃金,井深且狭隘,没有看到人在哪,提起衣摆,谢郁离跳进去水底,溅起的水花落在肌肤,隐隐生出寒意。
犹自不相信,他在井水里搜寻,不肯放过每个角落。
可恶。
谢郁离首次感到绝望,一拳砸在井底的砖头上,砖头多年浸泡本就不坚固,被他弄出一个大洞。
“公子不要担心,也许白栀姑娘已经逃出来了。”
攥紧手里的珠花,那是他下令搜查琼枝碰过的东西,从她打水的木桶里发现的。谢郁离不由得苦笑,他爬出来尚且要费一番功夫,何况白栀一个女子。
看来他猜测得不对,琼枝没有将她藏在水井,打算回去继续审问,却见扶苏花木中一人携月色缓缓现身。
望着谢郁离等人,白栀稚嫩的脸上扬起笑容,“你们怎么才来,我可是爬了好久呢。”
听到这个声音,谢郁离手中珠花落地,眼神涌现光彩,不敢置信地走到她身前,白栀亦驱步走近,蹲下身捡起一串珠花,这是她趁琼枝不注意时放到水桶的。
谢郁离伸出的手慢慢收回。
“多谢四公子的礼物。”白栀将珠花放在衣袖,没有插在发间,话语意有所指。
嘴角上扬的弧度慢慢消失,谢郁离侧目不看她,“你在说什么?”
“您的棋局下得很好,奴婢佩服,如果今后还有用得到这颗棋子的地方,请尽管开口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”
“奴婢当然明白,这是奴婢的投名状,现在你和我都赌赢了。”
白栀面无表情地凝视他,这个人不敢直视她,她便走到他目光投送的地方,雪青色的衣裙印在他的黑色瞳孔,从此整个世界避无可避。
寂静的夜晚传来一阵笑声,谢郁离不知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说出这些话,“对,你做得很好,冬苑正式接纳了你,满不满意。”
“奴婢多谢四公子。”白栀重复这一句。
找到失踪的人,任务完成,护卫都回到岗位继续守夜,谢郁离没有动身,白栀与他无话可说,静静地对峙半晌,谢郁离自行绕过一道垂花门走开。
长长地舒口气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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