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如泣如诉、哀怨婉转的歌声。
“梦里相思丝千缕，泣自双双分散后，不能相依左与右，碧海青天化月愁，夜送别，离泪满眶……”
轻柔婉转，柔婉细腻，一词一句都唱在人的心坎上。
姜勤风精神有一阵不可言说的恍惚。
回过神来时，柳公子已经谢礼离台，来到他们的面前。
他的眉目本来是柔和如水的，现在画着浓烈的彩妆，一时间雌雄难辨，却美得像绚烂的蝴蝶。
柳音尘打量了会他们，倏然一笑：“你还真扮成了女子……很像你娘，唉……你果然长得像你娘。”
他的语气包含着太多，有欣慰有欣喜，还有一丝遗憾与悲伤。
姜勤风甚至怀疑，他下一句就会说：可惜我再也看不到你娘了。
柳音尘微微蹙眉：“我知道你要来找我，这城里愿意帮你逃的，只有我了，不过……倒是比我想得慢些。小风，你在犹豫什么？”
“我还不知道你和我什么关系，你会告诉我吗？”姜勤风坦白道。
“当然，我不会拒绝你任何要求，小风……”
柳音尘有意看向一边的谢灵檀。
姜勤风握住谢灵檀的手：“没事，我的一切，谢哥都可以知道。”
一丝错愕划过柳音尘的眼中，他很快平静下来，淡淡道：“麒麟和圣女的宝戒，这是我曾经给你的线索，也是让你为自己的真实身世有一个准备……毕竟你现在成为上清的仙君了。”
“嗯。”
姜勤风现在心里说出个猜测，他娘是圣女，和这位柳公子有血缘关系，妹妹？还是姐姐？柳公子其实是他的舅舅？他亲爹估计是只麒麟，修为高到可以化形……
那样高的修为，估计早就被天道吸收了吧。
姜勤风心下一沉。
接着他听到柳音尘叹息一声。
“你母亲音幻圣女是我的外婆，按照辈分，我要叫你一声……”
姜勤风：“？”
谢灵檀：“小舅舅？”
本来严肃的气氛消失殆尽。
“是的，小风，你是我的小舅舅。”
姜勤风：“……”
这时间，对不上吧。
他还是个一百多岁的孩子啊。
之后柳音尘所说的事，几乎将他的猜想引向另一个可怕方向。
那就是，或许，姜勤风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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