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:狠心
容宜收养了野猫之后，顿顿喂鱼干和罐头，把大橘喂得头小肚子大，看起来十分可怕。
时锐管着他们，缩减了猫粮，大橘就蹲在地上，睁着奇大无比的眼睛“嗷呜呜”直叫，时锐心硬，捂着鼻子后退。
结果容宜蹲在橘猫的旁边，也抬头睁着一双眼睛盯着他看。
一人一猫，看得人心中发软。
但时锐决定的事情，轻易无法改变。
不仅缩食，晚上睡觉容宜要让猫上床，时锐不同意，锁了卧室的门，把猫关在客厅。
“它好，可怜。”
容宜站在门口，听见橘猫用爪子不停挠门，叫声凄厉嘶哑，一副被抛弃的模样。
他转头看向时锐，不说话，但眼中露出明显地期待和心疼。
两人对峙，好一会儿，时锐咬牙道:“让它进来。”
“你真好！”容宜欢呼一声，打开门，橘猫窜成一道残影，飞快扑到床上，唯恐再被赶出去。
关了灯后时锐面朝窗户，背对着容宜，在黑暗中感觉脊梁被轻轻碰了一下，没理，过了一会儿小腿又被踢了一下，也没管。
容宜安静了片刻，支起身子，按住他的肩膀，探头去看他:“你在，生气？”
黑暗中只能看见时锐闭着眼睛，没得到回应，容宜慢慢晃了晃他的胳膊:“别，不说话。”
“啧。”
时锐一把抓住容宜的手腕，左手穿过他的腋下，搂着他转了半圈，整个抱到身前。
他睡在床边，这下多了个人，两人只能紧紧贴着，用力抱着才不至于摔下去。
容宜短暂地受到惊吓，脸颊贴着温热的胸膛，身子被两条手臂锁着，耳边能听到稍快的心跳。
他很安静地抬头，小声说:“难受。”
“忍着。”时锐的嗓音略带沙哑:“小坏蛋。”
容宜额头抵着他的锁骨下方，摇头:“我不坏。”
“你才，坏。”
时锐被他蹭得发痒，紧了紧手臂，挑起眉头问:“我坏？”
如果是第一天，容宜可以毫不犹豫地骂他，是啊，你坏的让人讨厌。
可十天过去，许多不经意的事情发生，比如时锐不靠近猫，不是因为不喜欢。
他会呼吸困难，咳嗽，容宜了解这种情况——猫毛过敏。
因为他想养，时锐便从来不提，遇到不爱吃的香菜也不说，容宜迟钝，今晚恍惚了一会儿，忽然全部想通了。
紧紧抱在一起有些热，容宜轻微挣扎，下一秒，时锐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，压着嗓子说:“不许动。”
容宜:“！”
他原本已经要回答“你很好”了，屁股突然被打，不疼，就是羞耻。
他通红着一张脸，右手抓住时锐的睡衣一角，想起这衣服也是自己太大不能穿的，刚开始要把严海臻的衣服给他，时锐不肯要，一定要穿自己的。
真是，越想脸颊越热。
容宜埋着脑袋，模糊不清地喊:“你是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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