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不卑不亢。
“蒙圣上抬爱，沈慕风方能年少得志。遇明主之大幸，微臣心中不胜感激！”
先咣当一声把明君的高帽子给皇帝戴好，别让他一不留神，忘记了自己这一高大上的身份。
等皇帝脸色和缓了一些之后，才接着狡辩。
“但是楚迟与我有活命之恩，帮扶之情！当初从江南道回京城，这一路上腥风血雨。若没有她全力相护，我们不一定有那个命，把那些罪证给带回来。
圣上，请您看在她好歹也与国有功的份上，莫要与其一般见识。”
求情的话全说完之后，垂眸想了想又补上一段提前打好的埋伏。
“微臣一早就跟您禀报过，楚楚她心性单纯容易被骗，可她从来不是个无理取闹的姑娘。若是没有人挑衅在先，她怎么可能被迫闯下这种祸来？再说了，不是圣上您非要让楚楚进宫来的吗？”
“呵！这说来说去弄了半天，罪名还被扣在朕的身上了不成？”
要不是为了给你小子把把关，朕吃饱了撑的，操心这些个鸡毛蒜皮的破事儿！
皇帝低头四处找了找桌面，看有没有什么趁手的东西，能再把对面这混账给砸一顿。
“朕让她进宫来没错，朕让她打朕的儿子女儿孙女了吗？朕让她大闹太后的寿辰了吗？！”
皇帝选择性的忘记了自己曾经吐出去的豪言壮语。但是没关系，沈小五这个好臣子非常及时的提醒了他。
“可是听闻您先前说过，不会怪罪的。”
这个听闻二字用的极妙，成功把皇帝给堵住了嘴。
哦，对。
他好像是这么说过。
可想想，还是气不过啊！
听闻？
这小兔崽子是打哪儿听闻的？！
扭头看向跪在另一边的楚尚书，皇帝朝这可怜的老家伙火力全开。
“楚占魁，你跟朕好好说说，到底是怎么教养的子嗣？
今日她敢打皇子皇女，明日是不是就敢对朕动手动脚了？
你们楚家这是活腻歪了是不是？”
“老臣不敢，圣上息怒。”
楚尚书苦逼的磕头请罪。
这又不是你前段日子，蹲在旁边吃瓜时候的嘴脸了？旁人不清楚那倒霉孩子是什么样子，皇上您心里头能一点数都没有吗？
当时看古家热闹的时候，您不是挺高兴的吗？现在临到自己身上，怎么就要找老夫算账了呢？
心里面有一万头神兽咆哮而过，可苦逼的啥也不能说，只能哐哐磕头。
“圣上，我家那丫头心性不灵巧，您一开始也是知道的。可是她从来不会随随便便的与人动手，这回真的也是被逼无奈！
孩子脑子不怎么够用，玩不来人家的那些心眼子和弯弯绕绕，只会直来直去的以武力解决。
但是方才我都已经问过了，她绝对没有下重手。就算是无缘无故的被人给算计了，这傻孩子也还是知道顾及皇家尊贵，不敢造次的。请圣上明察！”
要不武国公一直反复强调一件事情，人家文官就是会说话呢？
瞧瞧楚尚书这张嘴皮子，甭管啥事情，只要经过人家唇齿之间一润色，立马就能与忠君爱国扯上关系。
如今辩不辩理的其实也不怎么重要，反正事情的前因后果，都已经在皇帝的御案上面摆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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