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他，眼底焦急的质询无比赤裸。
看着那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瞳，老周也不禁在心底长叹一声，沉吟了刹那之后还是将他最真实的发现一字不漏的吐露了出来。
“高队，根据我初步的鉴定分析，死者确实是王崇。”
老周第一句断言，就已如同晴天霹雳一般，重重的砸落到了他的头上，让他微微有些晕眩，可他还是紧咬着嘴唇，强撑着继续听下去。
在内心深处，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王崇会这般轻易的死去。
“其实他的身份很好判断，毕竟他之前曾在警局卧底，大多数的刑警队员都认识王崇……”
看着高以翔越来越凝重的神色，老周也识趣的停止了这个话题，眸光稍稍流转了一下，声音也再次响了起来。
“死者的尸体上外伤明显，大多都是刀伤，也有一些挫伤，致命的伤势也一目了然——死者的胸前有一处水杯大小的贯穿伤，心脏不翼而飞。”
“挖心？”
老周有些低沉的话音还未落下，高以翔眉头一紧便脱口而出，脑海中的思绪也飞快的流转了起来，无数惨烈的画面接连浮现在他的眼前。
虽然在那烽烟四起的岁月里，高以翔还接触不到传说中的“六道”组织，但他对那人尽皆知的酷烈手段还是有所耳闻的，其中挖心便是排名前三的惯用手段。
“可王崇又怎么会死在自己得意的手段之下呢？难道是叛变？”
高以翔越想下去，心思也就愈加阴沉。
不知不觉间，情况似乎已经开始向着难以控制的方向发展了，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。
老周纵使非常不愿意打断高以翔的思索，可稍稍挣扎了片刻，他还是沉声的开了口。
“而且高队，除了王崇身上惨烈的伤势之外，经过鉴定和对现场的考察，我还发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。”
他并不是卖关子，只想通过话语的铺垫，让高以翔从自我的沉思中唤醒。
稍稍停顿了片刻，直到高以翔的目光和他相对，老周才继续说下去。
“根据鉴定，可以确认王崇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在四五天之前，而且此地也并非是第一案发现场，他应该是被人抛尸在此的，所以在现场也无法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，连指纹和足迹都没有……”
“怎么可能！”
听着老周的话语，高以翔下意识剑眉倒竖厉喝出声，眼眸中瞬间喷吐出一道骇人的凶戾，瞪得老周有些头皮发麻，目光也稍稍的偏移开来。
高以翔看着老周的额头的冷汗狂涌而出，片刻之后，他也将自身的气势收敛了起来，只是紧锁的眉头没有丝毫的松动，沉重的目光也越过老周，径直的落在了“王崇”的尸体上。
“四五天之前？”
随着在心底的默念，高以翔的思绪也开始飘飞，自从上一次在百世大厦顶楼一晤，也不过二十几天的时间，而在他的印象中，四五天之前更是无比的平常，他究竟为何会突然惨烈的横死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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