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话而感念,也不是一个能容得下谏臣的君王。”
建平十二年三月下旬,御史中丞遭谏院弹劾,禁军在其家中搜查到金丸因此罢免入狱,后以收受贿赂之罪流放充军,太子以私会外臣之嫌幽禁于东宫。
“下官知道朝中对下官颇有微词,下官确实狎妓,然那女子是下官青梅,少时家道中落流落勾栏,下官如何忍心她继续留在风月场所,故而不怕百官指责亦不怕贬官将其接回府,如今她已病故,下官这才敢登门提亲,下官今日所言,望枢相再三斟酌,愿枢相,以天下为重。”】
陈煜抬起搭在大腿上的右手,捋了捋胡须,“时也,命也,与其赴死,不若奋力一搏,搏一个,太平盛世,搏一个,盛世明君。”
“一身正气又如何,朝堂之上哪个不是官官相护?宰相联姻再正常不过了。”
陈宅的中堂内枢密院使陈煜正坐,院中宾客满棚,熙熙攘攘热闹至极。
“但凭皇太子殿下吩咐,臣,万死不辞。”韩汜起身朝其躬身。
“先生放心,先生的教诲本宫不会忘记,若非穷途末路,本宫是不会轻举妄动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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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左春坊出来韩汜乘马车回家,下车时见到宅子里那颗探出墙的柿子树长满了青叶。
走回家将帽子摘了吩咐道:“拿刀来。”
侍从疑道:“刀?阿郎要刀做什么…”
“地里的菜熟了。”
“原来如此,小底这就去。”
韩宅北侧的主院里沅陵县主修着一盆盛开的海棠,“是不是韩景明回来了?”
“回大娘子,是阿郎回来了,方才外院的人说阿郎拿着刀到柿子树那个院子里割菜去了。”
沅陵县主将剪子放下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,“割菜?”
菜园子的凉亭里,她将所有下人遣走,盯着地里忙碌的人盯了许久。
韩汜割起一把青菜,“娘子肯见景明了?”
沅陵县主捏着褙子的衣缘,“他们说是太子哥哥谋害了六哥哥。”
韩汜将菜挑拣好放置一边,洗了把手摇头道:“那不过只是流言罢了。”
韩汜辅佐太子,必是知道些什么的,如今搪塞敷衍不肯说她便猜到了些,凝道:“若有朝一日让你在仕途与我二者间择一,你会选谁?”
从清水中抽的手突然一僵,韩汜将水擦干轻轻道了一句,“景明会尽力护娘子与孩子周全。”
四月初一百官朔参,有官员提奏立后一事,群臣探讨商议,参知政事力陈贵妃李氏,“李贵妃侍君近三十载,诞育皇子,其子楚王于去年为陛下赴疆场,以亲王之尊身先士卒,最后以身殉国,臣以为当立。”
“臣附议。”
“臣等附议。”
当日夜里皇帝便临昭华阁,但未留宿。
听到立后的消息李贵妃吓的屈膝跪下,“妾无德无能,实不配中宫大任,官家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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