藏;狡兔死,走狗烹,下官担心…”
“若非楚王登位,萧姜两家便再无明日,且,我可以性命做担保,楚王为君,天下必旺,姜氏亦在其中。”
萧幼清的眼里有坚定,他便又问道:“大哥知道了吗?”
萧幼清点头。
“你是阿姊最宠爱的女儿,爹爹临终前曾说过,可兴姜氏的人不是我与大哥,更不是老三那个画痴,而是阿姊与你,起初下官是不信的,姜氏百年基业,宗族子弟众多又何须家中两个女子支撑呢,直到后来爹爹去后,我与大哥能够一路升迁官居此位,全靠阿姊指点,只是…”姜赋正有些酸涩,“所以舅舅尊重你的决定,必,誓死追随。”
“有舅舅这句话,幼清就放心了。”
日落时分,从江宁府西回的马车即将进入京畿道。
萧幼清靠在车厢旁,手里捧着一只炉子,炉子内烧着刚刚在驿站添的碳。
突然马车急停,人便往前倾去,萧幼清握紧着手中不曾松开的炉子,从车板上爬起。
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车内传出女子的声音。
“我们是什么人,你不需要知道,你只要知道,自己该去地府见判官了。”
“我是当朝楚王的元妃,此处离京不到百里,我死了,于你们有什么好处?”
“楚王妃又如何,别说楚王不知道,就算他知道了,也不会来救你。”
熟知皇子内宅之事,萧幼清眉头紧蹙,死亡面前,恐惧悄然而生,“你们是…太子的人!”
蒙着脸的黑子男子眼神微动,“一个活口都不能留,杀!”
“娘子快走,过了河就是东京境地,有禁军巡视他们不敢乱来的。”姜家与萧家的家仆一起聚拢,握紧了长刀将萧幼清护在身后。
“妄想杀我家娘子,先过我们这关。”
黑衣男子藐视的看了一眼,杨手挥下,“杀!”
又盯着马车逃走的方向,眯着眼,犹如囊中之物,“听闻萧氏的嫡女,也是一位丽人,哼!”邪笑一声道:“另外一队人,随我去追。”
敌众我寡,十几个家仆拼了性命也只拖延了不过一小会儿。
河面上有一座石桥,过了桥便是京畿,一群身上滴着鲜血的黑衣人骑马追至河岸。
黑子男子突然伸手大呵道:“拿弓来!”
——咻!——随着一声箭响,马上的人应声倒地。
弓箭直直射中马腿,足下剧痛,马儿跪倒在地,车轮刹不住冲刺的速度,便直直的撞上了石桥的矮护栏,冲击下使整个车身震翻至桥下,落入了水中。
初春的河水,冰冷刺骨。
东京旧城。
满心欢喜的人刚一回到家便找到了楚王妃的贴身女使询问,“王妃呢?”
“娘子前几日回姜家祖宅祭祖了,昨日是娘子生母的忌辰,王爷不知道吗?”
卫桓心里一怔,她只知道萧幼清的生母早逝,楞道:“她…没有与我提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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