减少学费吗？还是到初中，对吧？”
“上头不差那点儿钱，都免掉了学费，再免个书费又咋样？这要是往后老苗家真出了个大学生，我敢说，上头还能帮着给免了大学的学费呢！”
因为自打高考恢复之后，他们这一带还没出过大学生，社员们并不知道眼下国家对大学生的补贴政策。只是依着习惯去思考，想着初中学费比小学贵两块，高中还要再贵一块八毛，那大学的学费肯定得更高才对。可就算学费再贵，他们还是觉得值得，因为大队长不止一次的说，国家现在特别需要人才，大学生的工作都是包分配的，一毕业就能当上干部。
哪怕仅仅是一知半解的，社员们也羡慕极了老苗家。
前头出了个毓秀，后头又添了个来弟，这俩看着都是能念书的，又正好赶上了好时候。国家需要的人才啊，那得多了不得呢！
带着羡慕之前，好多闲着没事儿干的大娘大婶轮番上老苗家窜门子闲聊，说的都是清一色恭维的话，夹杂了羡慕之情，还有些更是拽着自家娃儿非要可怜的孩子向毓秀和来弟学习。
“我都不指望你考第一名了，你倒是考个第二名第三名我瞧瞧啊！”
倒霉孩子咋也没想到自己啥都没干就摊上了事儿，听听他妈这话，真以为第二名第三名那么好考？倒数第二第三倒是可以试试看。
社员们一面收拾自家的娃儿，一面对苗家人投以羡慕的眼光。
别家尚且如此，何家这边自然也不例外。何母也在凑热闹的人之中，听着社员们对她大闺女的恭维，心里痒痒的，跟着搭话道：“毓秀是聪明得很，她打小那性子就跟别家娃儿不一样，听话得很，半点儿都不闹腾。我还记得啊，给她一本书，就算看不懂她也能捧着书坐一下午，小小的人儿，捧着本大书，瞧着老稀罕了！”
“是哦，这么说来，毓秀和来弟倒是差不多。她俩都是安静性子，不像我家那几个皮猴子，三天不打上房揭瓦！每次考完试，那卷子哟，就不说分数了，皱巴巴的跟草纸一样，我就恨不得拎起来揍一顿！”
“还是小红命好啊，瞧瞧现在，儿子女儿都有了，还那么出息。我可真羡慕你哟……”
“可不是吗？这么好的闺女，要是给我一个，我做梦都能笑醒了，你居然有俩！这要是过几年，姐俩都考上了大学，那你这个当妈的，就准备享福吧！”
“孩子出息比啥都好，我家那个要是有红姐你家闺女一半聪明就好了。”
大娘大婶们争相说着羡慕的话，其实多数人的话都是大同小异的，无非就是先夸几句苗家的娃儿，再贬低几句自家的娃儿，然后说两句期待未来的话，梦想有一天自家娃儿也能突然开窍出息了。
没有人带恶意的，又或者说，真的心里不舒坦的人是不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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