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实话，东方贤还是心里发怵，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心底不稳，信不过她。
这点顾虑哪能逃过祝瑶珂的慧眼？
“我向你发毒誓，那日所做的背后，都还有其他的事情，我们今日坦诚相待，你回答完我的问题后，我也说出我的难言之隐，如何？”
东方贤思虑之后，点了点头。
如果祝瑶珂对他身怀恶意，刚才趁着他功力虚弱，体内有一股自己的真气，动动手指就能让他身首异处，根本没必要对他和颜悦色，还上演这么一出苦情戏。
祝瑶珂完全不在意周边的环境，拉着东方贤坐了下来，激动的问起了他的近况。
但系统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解释的清？他只好避重就轻，说自己当时跌落寒潭还残留着一口气，趁小霜离去的间隙，拼命逃了出去。
后来被路过的商队营救，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到达了西北沙漠，却因迷失方向陷入了死亡之海。
后来和沙漠第一部落结缘，为了保护大蛇的部民去了一趟无相佛宗。无相佛宗的佛山早已成为了凶兽的巢穴，而在佛宗后山的山洞下，又遇到了望空和被封印的第一凶兽——饕餮。
祝瑶珂听到饕餮即使不是神域，仍然能凭空创造万千实力高强的妖兽时，也不免吸了一口冷气。
后面他略过了步青岑的事情，一直说到了现在。
了解了东方贤一路的辛苦，她侧身靠在了东方贤肩膀上，缓缓说道：“没想到当时的鲁莽之举，既然让你遭受了这么多的颠簸流离……那日我真的没想杀你，而是破了你的气海，让你以后真气无法凝聚成形，这样就能告别这些乱事，做一个凡人。”
“那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？当初你和狐仙为何一定要瞒我？”
“这事得从神魔大战说起，不，甚至更远……妖魔族和仙族其实自诞生之日起，一直是属于你中有我，我中有你的存在。”
东方贤愣了愣，这个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，正邪不两立的仙和妖魔能手拉手玩到一起？这还不如先把他杀了再说。
祝瑶珂的口吻一派淡然，凉滑的指甲在他腹肌上轻轻刮擦，“毕竟大家只是所修的道不同，仙佛之中堕入魔道的可不止两两之数。更别提凡间有的人要成佛，有的人升仙，有的妖也想升仙，也想成佛。这也就是为什么仙佛两界都会有一些神兽圣兽，二郎星君身边不是也有一只自小培养的犬妖吗？”
“所以，要我说，所谓的正邪之分，只是后人编撰出来，为胜利者所唱的赞歌罢了。鸿蒙开始，天道都没有，哪来的正邪。”
她微笑著伸出食指，以尖细的指甲轻刺着脐眼，似觉东方贤蹙眉忍痛的模样很是有趣。
忍无可忍的东方贤一把抓住了他的手，但是心中却是滔天巨浪。
这骇人的理论颠覆了东方贤心目中的仙佛观点，甚至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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