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这次不把你抽到长记性我就不姓李了。平时捡些小畜生回来也就算了,现在还敢捡人了”李闵君拧着他,将钟玉楼往洗手盆子里一按,骂骂咧咧地给他打上皂角。
明长宴同怀瑜蹲下身,观察晕过去的男人。
怀瑜伸手在他的脉搏处一探,沉思片刻,开口“中了毒。”
明长宴用扇子挑起他的衣摆“浑身上下被割地得一块好肉都没有,看伤口是被丝线此类武器所致。”
他侧目看着怀瑜,突然问道“你会医术”
怀瑜没答话。
明长宴又说“他还有救吗”
怀瑜道“有。换做是别人,就没有。”
此番回答,少年心气颇高,显然对自己的歧黄之术十分自信。
钟玉楼洗了手,乖巧地伸了个脑袋过来,嘿嘿一笑“大师兄,他还有救吗”
明长宴弹了一下他的脑袋“谁让你乱捡这种来路不明的人物的,我说过什么”
钟玉楼心虚道“天清遭武林众派孤立,不宜外出惹是生非,要老实本分”
李闵君冷哼一声,钟玉楼道“我、我是看他可怜才捡回来的下了这么大的雨,要是放任不管的话,他肯定活不成”
明长宴道“这件事稍后再议。今日雨势颇大,我看先把他带到小榭台,叫华姑娘给他配几服药。”他看向怀瑜“你今晚也不要走了,下山路滑,我叫人把宝轩收拾出来。”
去小榭台的路上,遇到了前来看热闹的玉茂和玉米,带着二人来的是燕玉南。
燕玉南道“大师兄,我拦不住他们。”
明长宴道“我知道,这两个小的就没省心过。明月没过来吧,他过来准要和玉楼吵一架,我烦得很。”
燕玉南道“没有,明月睡下了。大师兄,我来帮你背吧,这人浑身都是血,脏得很。”
明长宴道“算了,你穿一身白,弄脏衣服不好洗,让我省点儿心。我懒得给你洗衣服。”
早年,天清派在明长宴接手的时候,用穷得揭不开锅这句话来形容,都是一种谬赞。当年何止揭不开锅,连锅都没了偏偏下头还有几个张着嘴要吃饭的,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,愁煞君子也
明少侠那些年自己不过十七八岁,却日日操着一颗当爹的心。省吃俭用,劫富济贫,上门承接暗杀、明杀等各种业务。拖家带口,白日行侠仗义,夜里挑灯缝衣,拆东墙补西墙,三年复三年,这才把天清派给拉扯成了天下第一大门派。
因此,内门几个他一手带大的弟子,对明长宴十分依赖,几乎到了没有他就寸步难行的地步。
一行人走过青石板铺成的石阶,穿过一扇拱门,往下走,便到了小榭台。
小榭台位于冼月山半山腰的西湖附近,山明水秀,清净优雅,湖面荷叶田田,碧水载画舫,小楼依山落。怀瑜借着夜色,稍稍打量了四周。明长宴当他看不清路,伸手拉了他一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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