备,晚来不如早来,他发出来就好。
所以,书宁很是淡定地重新帮他把碗筷摆好,也不说什么,只是自己继续吃饭。
如此,纪念更是生气。
倒是阿卢,看纪念发脾气,忙劝道:“少爷,这鱼是我跑了大老远买来的,好歹你也尝一口。”
纪念没好气道:“我说不吃,你听不懂吗?”
但阿卢依旧好声好气地说:“好,不吃就不吃,那吃点青菜吧!”他用公筷帮纪念夹了一筷子青菜。
“你……”纪念愤愤然地看着阿卢,又看看不为所动的阿宁,再次摔了碗筷,拂袖而去。
“少爷……”阿卢无奈地看着纪念上楼去的背影,听到那震天响的关门声,只能回头看向书宁:“你怎么不劝劝他呢?”
书宁习惯性地说:“纪念的小孩脾气,你又不是不清楚,等会儿再去哄哄就好了。”
闻言,阿卢看书宁的表情变得凝重,他说:“你还把他当小孩,他可从来没有把你当姐姐。”
书宁一怔,她又忘了。
她才和纪念说了不会当他是小孩,但潜意识里还是把他当成一个小孩。
阿卢看书宁陷入了沉思,他也不吃饭了,端了那鱼下去,既然没人吃,他拿去喂猫。
家里的猫,可比纪念好哄多了。
书宁回过神来,才发现诺大的餐厅,只剩下了她一个人,味同嚼蜡地吃完饭,书宁和女佣一起收拾了碗筷,然后煨了一锅汤,才回了自己房间。
阿卢说得对,既然纪念拿她当的是女人,那等会儿,她就以女人的身份和他说清楚,他们之间,相隔太多,是没可能的。
纪念躺在床上,翻过来翻过去,苦恼到不行。
为什么阿宁就是不理会他的心意,难道他的心意就那么不值钱吗?
还是,她真的只是当他是个孩子?
既然如此,那他是不是应该让阿宁知道他是个男人,成年了的男人。
或者,让阿宁彻底成为他的女人,就算以后她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又怎样,届时阿宁也不会离开他的。
纪念想得简单,书宁却想的更深,纪爷爷要她慢慢远离纪念,让他能彻底离开,不再需要她,正好可以从这件事开始。
但是纪念从小失去父母,情感脆弱,缺乏安全感,她要是直接了当的和他说,他一定会发脾气,就像是刚才。
可是不一次性说清楚,纪念便不会死心,秉着长痛不如短痛,书宁还是决定和他直接说清楚。
她在心中想着等会儿该说的话,去厨房端了汤,敲开了纪念的房门。
纪念开了门,看到她就没有好脸色,看到她手上端着的东西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“你现在,是来哄我的吗?”
书宁在桌上放好汤,盛了一碗出来,放在一边凉。
她拉过纪念在沙发坐下,才说:“小念,你不喜欢我一直当你是小孩子对吗?”
“是,我已经成年了,不需要你像哄孩子一样哄我。”
“可你没发现吗?是你一直像小孩子一样发起脾气,没人哄气就不会消,难道还不是小孩子吗?”
“你……”纪念想发火,又压了下去,不得不承认,阿宁说得没错。
书宁继续说:“既然你总说你成年了,是个大人了,那就该知道我们之间横隔着什么,我只能是一个照顾你的姐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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