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彬看着他，“警官说了，你也是受害者之一。”
“是啊，我他娘的也是受害者啊！”赵瑞激动的起身大吼，却不小心碰到了凳子。
“请冷静一些。”韩警官沉声道。
赵瑞尴尬的笑笑，把凳子放好，再次坐了上去。
“老赵。”赵瑞挠了挠自己的凌乱的头发，“你说你被骗了几万，你知道我被骗了多少吗？”
“整整十万！”
“这是我从小攒到大，再加上没日没夜兼职的所有积蓄！”
“全扔进去了。”
“龙哥……呸，那个杂种，直接把我拉黑了，我完全联系不上他。”
“钱没了，我心疼的要死。”
“但更让我难过的，是你们这些被我拉进来的人也被骗了。”
“我感觉对不起你们，也没有钱去还，只好躲了起来。”
“老张，从你那天给我打电话开始到现在，我还没睡过觉。”
“后来，警察找到了我，把我带来了警局。”
“……然后就是现在这样，我不敢回去，害怕碰到你们。”
张彬认真听着，忽然问道：“除了我，你还拉过谁？”
“还有咱们创业协会的李琦。”
赵瑞叹气：
“除了他之外，其他人你都不认识，全加在一起……应该有七八个吧。”
张彬点点头，然后直视着赵瑞：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
“我……”赵瑞露出愧疚之色，“那个杂种说，我每拉一个人，给我一千块钱提成。”
“所以我才……”
“不过，老张！”不等张彬说话，他赶忙接道，“虽然我抽取了利润，但是我真的没想骗你们！”
“我可是亏了十万！我自己要是不信，能扔这么多？”
“虽然我动机不纯，但是……老张，我确实是出于好心。”
“可是结果却……”
他没有说完，只是叹了一口长气。
苏川沉默的看着他，真视早已悄然开启。
他一直在留心，但系统始终没有反馈，也没有发现其他异常，那说明赵瑞没说谎。
张彬也叹了一口气，过了好久才道：
“除了我之外，你拉的其他人都没找过你吗？”
“找过。”赵瑞道，“但是我一个电话都没敢接。”
“不接电话有用吗？”张彬淡淡道，“这不还是找到了？”
“赵瑞。”韩警官也道，“除了张同学之外，其他你拉的人我也都通知了。”
“应该很快就会来。”
他话音刚落，七八个年轻人就走进了房间。
苏川只认识为首的李琦，后面的都是生面孔。
赵瑞一脸苦涩的看着他们。
“赵瑞！”李琦首先怒吼，“我这么相信你，你竟然骗我？”
“六千块钱，一下子没了！”
“你赶紧陪！”
他这话一出，后面的人立刻开始跟着道：
“赔钱！”
“赵瑞！真是看错你了！”
“……”
“安静！”韩警官猛然大声道。
这些人被吓了一跳，立刻鸦雀无声。
“赵瑞和你们一样，也是受害者！”
韩警官看着他们，沉声道：
“而且他投入了十万块钱，损失的最多！”
“我知道大家急，但要分清谁才是真正的罪人！”
“今天把大家都叫来，是想详细了解一下情况。”
“希望大家能配合一下，不要再吵了。”
这话一出，众人纷纷安静下来，看向赵瑞的眼光也不再那么充满敌意。
“首先，第一个问题。”
韩警官看着众人，沉声道：
“谁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和龙哥联系时的场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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