峨的山脉,这座困扰我大汉的山脉在不久的将来就会被霍去病收入囊中了。
果真如此,眼前的焉支山,将是我大汉的焉支山,思及此,不禁心潮澎湃,思念之情越加猛烈。
又走了一个时辰,翻过焉支山的一条支脉,远远地便看到一马平川的草场上驻扎了很多白色的帐篷,有军队,有马匹,人影晃动,她疑惑地看向范先生,还来不及问什么,已有两匹战马飞奔而来。
行至眼前时,凝晨已是目瞪口呆,战马上的士兵所穿的战服上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“汉”字。
“范先生!将军让属下来迎您。”一个士兵跃下战马,对着身边的老者一抱拳。
“有劳!”范先生依旧呵呵笑着,一派长者风范。
“还不走?愣着干嘛?”三儿走至凝晨身边,看到她怔愣的表情,不耐地催促。
直至走到帐篷所搭建的军营门口,直到看见那高高飘扬的霍家军旗,凝晨依旧犹在梦中,她不敢相信,在她苦苦寻觅了那么久后,竟是以这种方式来到他的军队,来到他的面前。
真正应了那句,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。
跨越了时空,近在咫尺时,有的居然只是近君情怯。
“将军回营了吗?”范先生在士兵的搀扶下下马,立于一旁的士兵立即将马匹牵了下去。
“将军已经回营,只是……只是受了伤。”士兵支支吾吾应道。
“噢?”范先生依旧一脸笑意,似是没有听到般,看在凝晨眼里却另有一番滋味。
“先生--”凝晨轻声叫道,“将军受了伤,先生不去看看吗?”
“宁辰啊,这里就是老夫所开的医馆,这些士兵,这些战马,都是老夫随时要准备医治的病患,你可有觉得惊奇?”范先生没有理会她,反而像闲话家常般跟她说些无关紧要的话。
“宁辰是觉得惊奇,惊奇之外便是惊喜,身为汉人,能够为驰骋沙场的英雄将士们解除伤病之患,也算是为我大汉尽忠,宁辰觉得无上光荣。”她说的句句都是实话,可她没有说的却是,能够待在霍去病的军营里,她此生无憾。
“难得!”范先生赞赏地看着她,“老夫果真没有看错人。”
“可是,先生真的不去看将军的伤。”她迟疑了一下,还是说出口,对于一个刚进军营的小郎中来说,如此的关切似乎不太正常,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,只是这范先生的态度让她很是不解。
“哈哈,三儿,你去给将军上药吧。”
范先生话音刚落,三儿已经迫不及待地钻进一顶帐篷,凝晨跟着范先生走了进去,却看见三儿已经抱着药瓶、软布走了过来。
看来还是有上心的人嘛!
可谁知三儿走到她面前时,竟将手中的物品硬塞到她手上,语调怪怪地说:“他不是新来的郎中吗?他不去,谁去?”
“哈哈……”范先生又是一阵笑,笑得凝晨莫名其妙,“也好,宁辰,你去给将军上药。”
“我?”她是很想很想见到他,可是,这种情形也太诡异了吧?不就是上个药,为什么推三阻四的,还有,三儿脸上的那是什么表情,幸灾乐祸?
“真的要我去?”她又重复了一遍。
“不是你难道是我?”三儿不耐烦地把她推出帐外,给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顶帐篷,“那儿,自个儿过去吧。”
去就去吧,虽然有点摸不着头脑,但是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他,忘记了高兴,只觉得心脏紧张的“砰砰”直跳。
她边走边做着深呼吸,可是却没有半点作用,大概是这里海拔太高,所以才会呼吸不畅吧。
凝晨一步一步朝着帐篷走去,可越走越觉得脚步沉重,短短的距离,她竟觉得自己走了几个世纪,她自嘲地笑笑,没错,她走到他面前的的确确跨越了多少个世纪。
站在帐外,她极力稳住自己的呼吸,轻唤了一声:“将军!”
“进来!”
汉宫潋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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