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急?当年你和名扬关系多好呀……”
“不过,其实我也有事。”张竹停下来,笑着说:“那就改天聚,他们刚把人抓住,又把我抛下就走了,不讲义气,现在我要去追他们,再见!”
时锐停住步子,回头:“抓人?”
“昂,就那个……”张竹忽然噤声,看了看四周小声道:“据说家里有钱……锐哥你可别乱传,你和名扬关系好,我才透露的……”
时锐朝他靠近,高了他一头,居高临下近乎逼问:“你和杜名扬,绑架?”
张竹被他强烈的气势吓得后退,结巴道:“不、也不是,就是挣钱,名扬说,这样挣钱快……”
时锐攥着拳头,黑眸盯着他:“你们绑架的人,是不是姓容?”张竹此人,还是像高中一样盲目地快乐,轻易地信人,时锐几句话,就骗得他把人带到“老巢”。
杜名扬和时锐分开之后,越走越偏,如今成了一个团伙的头目,专干绑架要钱地买卖。
他胆子大,受过伤,踏过鬼门关还好好活着,根本不怕警察。
张竹带着时锐来找他的时候,他正盯着手下给严海臻打电话要钱。
不巧,严海臻正在去开会的路上,感觉到手机震动,掏出来瞥了一眼,见是陌生号码,随手挂了。
接着又打,严海臻进了会议室,手机不停地来电嫌烦,索性直接关机,扔在了桌子上。
手下抱着手机抬头:“打不通。”
杜名扬漫不经心地点着烟,抽.了一口,徐徐吐出烟雾:“不急,人没了,他总会发现的。”
这时张竹跑到院子里,高兴地大喊:“杜哥,看我把谁带来了!”
杜名扬懒懒回头,看到时锐的脸,眸子骤缩,连烟都忘了抽。
时锐强扯出一丝笑,正要打招呼,紧闭的屋子忽然传来喧哗,房门被拉开,里面跑出个人,后面有两个人在追。
那人米色的毛衣沾染了灰土,头发乱糟糟的,额头一角在渗血。
他根本跑不快,院子里站得全是人,后面两个人像逗老鼠的猫,一边笑一边喊他再跑快点,不然追上了要打折他的腿。
被玩弄于鼓掌,孤立无援,绝望而痛苦。
时锐风一般地跑过去,众人还没反应过来,便见他擒住“小老鼠”的两只胳膊,反手压住。
“小老鼠”跪在了地上,垂着脑袋,头晕眼花。
这里只有杜名扬和张竹认识时锐,旁人见到他满是疑问,张嘴就要质问他是谁。
杜名扬忽然大笑起来,难得地畅快,他走到时锐身边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锐哥,身手一如当年,勇猛精进,小弟佩服。”
时锐亲眼看着两个人把昏昏沉沉的容宜压进屋里,牢牢锁上门,有扇沾满脏灰的窗户,看不清里面的情形。
他揽住杜名扬的肩:“你也不差。”
因为杜名扬的态度,其余十几个人自发去和时锐套近乎,问东问西。
时锐有问必答,脸色平静:“前段时间捅了人,应该死了,身上背了命案,没地方去。”
他这么说,没有一个人害怕,只会觉得他更可信。
杜名扬给他递了一瓶啤酒:“没事儿,兄弟的地方就是锐哥的地方,只管住。”
顿了一下,挑眉问他:“你怎么,老看屋里?”
时锐丝毫不慌,抿了口酒回答:“嗯,屋里那人是谁?”
有个小弟惊诧:“你不会看上他了吧?”
时锐点了点头:“还行,长得不错。”
“嚯,那可是男人!”
“你也是男人!”
“男人和男人有什么可玩的?”
“能爽吗?”
“哈哈哈。”
杜名扬拍了拍桌子,笑骂:“男人怎么了,只要我锐哥想要。”
他视线随意扫过张竹,随后向时锐敬酒:“去吧,想干什么干什么,别把人弄坏就行,我还指望他换钱。”
时锐和他碰了下杯,仰头一饮而尽:“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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